☆149.第150章萬語千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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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0章 萬語千言
張玉屏笑得丹鳳眼彎成了細線，雙唇彎成了桃形，連胸也在顫過不停：“王大家，你不愧是王大家，什麽到你嘴巴裏都會玩出新玩藝來。我兒寶來，我兒媳婦汝慧，雙雙對對站在我面前，我突然覺得年輕了十歲。汝慧，我把寶來交給你，你要看住他。這些年，我臉上的魚尾紋都拜他所賜。我管他這四年，他還是收心的，沒給我闖禍。現在他離開了媽的視線，翅膀硬了，我有心無力了。只有將這個重任托付給你。你要從嚴管他，他不聽你的，我給你做主！我們鄉下有句土話：婆娘，婆娘，是個娘啊。”
完，她自己笑得兩個酒窩深陷了下去，女人有這麽深的酒窩其實很嚇饒，因為張玉屏臉上看起來肉不多，她是範冰冰那種瓜子臉，尖下巴。郭芳才是劉曉慶的鵝蛋型圓臉，顯得豐滿，有富態。吳玉章是林心如那種瓷娃娃臉，還有勾魂的水光貓眼，怪不得王春林被她迷得只要美人，不要江山了。
陳汝慧看韓寶來半沒出聲，她只得應答：“媽，一個人管一個人，我管他真的不行，我又不會放風箏，拿線牽住他，不想放了就收線。放風箏有時候也跟別人放的風箏糾纏在一起，有時候風大，掙斷了線，飛得無影無蹤了。我還不如讓他自己飛，他想怎麽飛便怎麽飛，想飛多高就飛多高，想飛多遠盡管飛多遠，飛累了還記得香河有個女人朝思暮想地等著他。有個家，讓他休養生息。”
“汝慧，你是讀過大書的！”張玉屏驚叫起來，在場的王春林、韓文正也想驚呼有文化底蘊，這一番話把抽象的大道理得直觀形象。
陳汝慧低垂著臉，羞得不行了：“我跟寶來在一起，受了一點點熏陶吧。”
吳玉章給她夾菜：“好孩子，我侄子啊，是個文化人。你也知道文化人就有點招蜂引蝶。你看古代那些才子，鬧出多少風流故事？什麽孔夫子私會南子了，什麽屈原戀女弟子嬋娟，什麽紅拂識三原李靖，什麽《西廂記》張生遇崔鶯鶯，什麽唐伯虎點秋香。哎呀，你們也算才子佳人了。”
陳汝慧擡起雙眸，那是一泓秋水啊，寒光明澈，略含微笑：“阿姨，你看得好準，寶來就是一個唐伯虎。可我身份還不如秋香呢。他不嫌棄我，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。我沒法奢望與他雙棲雙飛。”
著，陳汝慧臉上含著笑，像襯開的芙蓉花，笑得很燦爛。郭芳也受了她感染，對張玉屏雙眼瞇著笑，像是有了心靈呼應。韓寶來：“喲，有共同語言啊。”
陳汝慧白了韓寶來一眼：“我現在知道了，他為什麽人見人愛？他就是給長輩寵壞聊badboy(壞孩子)。”
“你還會英語？”王春林肯定學過英語，但他英語水平有限，特別是略知皮毛的人對這方面比較敏福
“寶來教的？”張玉屏知道韓寶來那是抱著外教學英語，當然英語不會很差。
“河內大學的英語水平比我們農大起碼不相上下。”韓寶來壞笑著。陳汝慧推了韓寶來一把，怕他把她的身份大白於下。
可是已經晚了，大家都恍然大悟。“哦——原來你是越南新娘！”
“這就很好解釋了！”王春林一拍大腿，看陳汝慧水蛇腰，那不是電影《紅河》裏的越南妹阿桃？你看她細皮嫩肉，眉眼清秀，秀發披肩，兩肩瘦削，氣質如蘭如蕙，越看越像。話明顯有外族饒口音，開始還以為她裝腔作勢，原來她是鄉音難改！
韓寶來壞笑著：“感謝人販子，也感謝香河，給我拐了一個新娘來。”
“你呀，得了便宜還賣怪。”張玉屏點了韓寶來一指。
“別討厭我，我就阿彌陀佛了。”陳汝慧咬了咬嘴唇，眼圈一紅，委曲的淚花盈滿了眶。吳玉章與她坐得近，一把摟過她嬌玲瓏的身子，女人就是眼腺發達，吳玉章了一句：“孩子，不哭，咱不哭。”她抿一下嘴唇，眼淚也撲簌撲簌往下滾落，陳汝慧淚眼蒙朧中，不由為之一熱，有一種很親的感覺。
韓寶來心中有愧的，知道他如此花酒地，換成哪個女人也無法接受。陳汝慧受的委曲不是無緣無故的，好多次，她忍著，不讓淚水流出來，強咽了下去！
張玉屏眼眶也有點潮，她吸了吸鼻子，抽紙巾遞給她倆，轉移視線：“玉章，你還少？你還十八？你還跟著湊熱鬧。你還受了什麽委曲不行？真有委曲，幹脆全倒出來，我們今一起討伐這些大男子主義者。深挖他們的根子！”
王春林趕緊：“你看，你看，你幹媽也來勁了。誰委曲了你？”
郭芳也在暗暗垂淚，張玉屏也給了她一片紙巾，郭芳沈著臉：“你們男人就是死不要臉。”
張玉屏咬著嘴唇，嘴角有譏笑，有點幸災樂禍：“你家男人算好的了。你看，我那口子，現在變本加厲，我還懶得管他，看他怎麽收場？”
郭芳大為詫異：“沒聽過你家周校長有什麽風言風語？他在這方面堪稱表率了，莫非也有什麽風流韻事？”
韓寶來忙：“一個巴掌拍不響。有壞男人，肯定也有壞女人。我承認我不好。知道自己錯了，才會知錯就改嗎？”
“還是幹兒子得對。知錯就改善莫大焉，改正了就是好孩子。怕就怕有的人錯了，還不願意承認錯，那就誤入歧途了。我也常反思我這半生的所作所為，要我沒做錯什麽事，那是不出口。三七開。三分錯誤，七分成績。”王春林馬上出一番大道理來。
張玉屏嘻嘻笑道：“你三七開，不應該由你，這只不過是你的自評，還要交給群眾去評，交給組織去評，交給春秋歷史去評。”
“對，對，對。人在做，在看。我總用這句話提醒自己：不要給後人戳脊梁骨，要對得起地良心。”王春林手臂揮動很有力，像是做演講似的。
韓寶來很不正經地：“我寧願讓陳汝慧戳脊梁骨，也不會讓後人戳脊梁骨。”
韓寶來的話，讓眾人噴笑起來。張玉屏止住笑：“你這人怎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呢？汝慧，他再做荒唐的事情，娘饒不過他。”
“謝謝媽，謝謝幹爹幹媽，謝謝叔叔阿姨，陳汝慧今來對了，知道以後怎麽對付他了。我謹記長輩的話，盡我最大的力量讓他沒有汙點，讓他更加陽光。”陳汝慧舉起杯敬所有長輩一杯酒。看來她現在放開了，能主動敬酒了。
喝酒並不多，主要是聊。不知不覺又過兩個鐘，菜也冷了人也該散席了。吳玉章帶著三個女人上樓去了。剩下他們三個男人在客廳喝茶聊。
大約下午四點，韓寶來的電話彩鈴響了：“蒼茫的涯是我的愛，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……”
韓寶來一看是艾美打來的！他看了兩個長輩一眼，輕聲：“幹爹、叔，我出去接個電話。”
“就在這裏接。”王春林像是有心靈感應。
“你就那些破事，還躲著我們不行？在這裏接。”韓文正也嗅出味道來了，不過，他看了一眼樓上的娘們，不知聊什麽聊得笑聲陣陣。再不是哭哭啼啼了。
韓寶來只得接了，表情嚴肅：“你好，我是韓寶來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韓寶來。你不是韓寶來，我還不打給你呢？”艾美在電話中笑得很甜美，“餵，你現在忙不忙？”
“忙啊——”
王春林急得連連搖手，韓寶來馬上改了話：“也不忙啊。你有事找我的話，我就是忙，也要不忙啊。”
艾美在電話裏哧地笑了：“韓寶來，你真逗。我能有什麽事？我想你了唄。”
“那沒事——”王春林急得用指頭亂點，韓寶來會意：“閑得無聊啊，出來k歌，怎麽樣？”
“算了吧。k歌，你都給了我抹不去的痛苦回憶。”
“我請你到陽明山大酒店吃大餐？”韓寶來看王春林急得打手語。
“不吃。你灌醉了我，又害我一回。自己又不搞，害我洗了幾，才洗幹凈。”艾美恨恨地。王春林可急得青筋鼓鼓，眼珠子差點暴出來。
“都是我不好。我給你賠禮道歉好不好？你吧。我怎麽誠懇地表達我的歉意？”
“你養河豚養得怎麽樣了？我做了一個夢。河豚長得好大了。有海豚那麽大，它還跟我一起在水裏游泳呢。”
“那是春夢。”韓寶來不正經地，急得王春林要敲他腦袋的鋼蹦了，韓寶來趕緊，“我們的河豚長得好好的，我讓兩個孩子撈池塘裏的水生幼蟲餵它呢。”
“我想去你家裏看看啊。行不行嗎？韓寶來。你傷我那麽深，我幫你那麽大忙，總不會這點面子也不給吧？”艾美糾纏他了。
王春林急得又點頭又敲指頭，這老東西看來急火攻心啊，有熱戀的感覺。韓寶來還沒吱聲，艾美不停地撒嬌：“韓寶來，行不行嗎？你再不話，我就生氣了！死韓寶來，我數十下，你不答應，我就跟你翻臉。我可不怕你。我打赤腳的，才不怕你穿鞋的！十！九！……”
韓寶來思維相當快，怎麽安排？怎麽安排？他猛醒：“好啊，好啊，你在哪裏？我安排人去接你。”
韓寶來眼望著王春林，意思你去接。王春林倒是想啊，沒有吭聲，靜等下文。艾美撅著嘴：“不，你老實點來接我。我只認你。你不來接我，叫一個什麽壞人來接我。你想害死我！”
王春林趕緊指著韓寶來，叫他答應。韓寶來只得：“好吧。我來接你。什麽時候啊？”
“你問誰呢？你快點給個時間，我好做準備，我還是在大水上大世界的大門口等你。老地方見。快時間。河風很猛的，你要是害我等久了，我可要跟你急！”
王春林看了看表，伸出一根指頭。韓寶來趕緊：“一個時後，我們準點到達。”
“還有誰啊？不會又是那個蠻婆吧？她跟你是什麽關系？”
“好。這回不是秦莉，是我的一個好朋友，她叫陳汝慧。她要跟我一起回村寨，她今跟我一起出來辦事。”韓寶來可不敢得罪這個姑奶奶，現在她可神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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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，她自己笑得兩個酒窩深陷了下去，女人有這麽深的酒窩其實很嚇饒，因為張玉屏臉上看起來肉不多，她是範冰冰那種瓜子臉，尖下巴。郭芳才是劉曉慶的鵝蛋型圓臉，顯得豐滿，有富態。吳玉章是林心如那種瓷娃娃臉，還有勾魂的水光貓眼，怪不得王春林被她迷得只要美人，不要江山了。
陳汝慧看韓寶來半沒出聲，她只得應答：“媽，一個人管一個人，我管他真的不行，我又不會放風箏，拿線牽住他，不想放了就收線。放風箏有時候也跟別人放的風箏糾纏在一起，有時候風大，掙斷了線，飛得無影無蹤了。我還不如讓他自己飛，他想怎麽飛便怎麽飛，想飛多高就飛多高，想飛多遠盡管飛多遠，飛累了還記得香河有個女人朝思暮想地等著他。有個家，讓他休養生息。”
“汝慧，你是讀過大書的！”張玉屏驚叫起來，在場的王春林、韓文正也想驚呼有文化底蘊，這一番話把抽象的大道理得直觀形象。
陳汝慧低垂著臉，羞得不行了：“我跟寶來在一起，受了一點點熏陶吧。”
吳玉章給她夾菜：“好孩子，我侄子啊，是個文化人。你也知道文化人就有點招蜂引蝶。你看古代那些才子，鬧出多少風流故事？什麽孔夫子私會南子了，什麽屈原戀女弟子嬋娟，什麽紅拂識三原李靖，什麽《西廂記》張生遇崔鶯鶯，什麽唐伯虎點秋香。哎呀，你們也算才子佳人了。”
陳汝慧擡起雙眸，那是一泓秋水啊，寒光明澈，略含微笑：“阿姨，你看得好準，寶來就是一個唐伯虎。可我身份還不如秋香呢。他不嫌棄我，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。我沒法奢望與他雙棲雙飛。”
著，陳汝慧臉上含著笑，像襯開的芙蓉花，笑得很燦爛。郭芳也受了她感染，對張玉屏雙眼瞇著笑，像是有了心靈呼應。韓寶來：“喲，有共同語言啊。”
陳汝慧白了韓寶來一眼：“我現在知道了，他為什麽人見人愛？他就是給長輩寵壞聊badboy(壞孩子)。”
“你還會英語？”王春林肯定學過英語，但他英語水平有限，特別是略知皮毛的人對這方面比較敏福
“寶來教的？”張玉屏知道韓寶來那是抱著外教學英語，當然英語不會很差。
“河內大學的英語水平比我們農大起碼不相上下。”韓寶來壞笑著。陳汝慧推了韓寶來一把，怕他把她的身份大白於下。
可是已經晚了，大家都恍然大悟。“哦——原來你是越南新娘！”
“這就很好解釋了！”王春林一拍大腿，看陳汝慧水蛇腰，那不是電影《紅河》裏的越南妹阿桃？你看她細皮嫩肉，眉眼清秀，秀發披肩，兩肩瘦削，氣質如蘭如蕙，越看越像。話明顯有外族饒口音，開始還以為她裝腔作勢，原來她是鄉音難改！
韓寶來壞笑著：“感謝人販子，也感謝香河，給我拐了一個新娘來。”
“你呀，得了便宜還賣怪。”張玉屏點了韓寶來一指。
“別討厭我，我就阿彌陀佛了。”陳汝慧咬了咬嘴唇，眼圈一紅，委曲的淚花盈滿了眶。吳玉章與她坐得近，一把摟過她嬌玲瓏的身子，女人就是眼腺發達，吳玉章了一句：“孩子，不哭，咱不哭。”她抿一下嘴唇，眼淚也撲簌撲簌往下滾落，陳汝慧淚眼蒙朧中，不由為之一熱，有一種很親的感覺。
韓寶來心中有愧的，知道他如此花酒地，換成哪個女人也無法接受。陳汝慧受的委曲不是無緣無故的，好多次，她忍著，不讓淚水流出來，強咽了下去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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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春林趕緊：“你看，你看，你幹媽也來勁了。誰委曲了你？”
郭芳也在暗暗垂淚，張玉屏也給了她一片紙巾，郭芳沈著臉：“你們男人就是死不要臉。”
張玉屏咬著嘴唇，嘴角有譏笑，有點幸災樂禍：“你家男人算好的了。你看，我那口子，現在變本加厲，我還懶得管他，看他怎麽收場？”
郭芳大為詫異：“沒聽過你家周校長有什麽風言風語？他在這方面堪稱表率了，莫非也有什麽風流韻事？”
韓寶來忙：“一個巴掌拍不響。有壞男人，肯定也有壞女人。我承認我不好。知道自己錯了，才會知錯就改嗎？”
“還是幹兒子得對。知錯就改善莫大焉，改正了就是好孩子。怕就怕有的人錯了，還不願意承認錯，那就誤入歧途了。我也常反思我這半生的所作所為，要我沒做錯什麽事，那是不出口。三七開。三分錯誤，七分成績。”王春林馬上出一番大道理來。
張玉屏嘻嘻笑道：“你三七開，不應該由你，這只不過是你的自評，還要交給群眾去評，交給組織去評，交給春秋歷史去評。”
“對，對，對。人在做，在看。我總用這句話提醒自己：不要給後人戳脊梁骨，要對得起地良心。”王春林手臂揮動很有力，像是做演講似的。
韓寶來很不正經地：“我寧願讓陳汝慧戳脊梁骨，也不會讓後人戳脊梁骨。”
韓寶來的話，讓眾人噴笑起來。張玉屏止住笑：“你這人怎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呢？汝慧，他再做荒唐的事情，娘饒不過他。”
“謝謝媽，謝謝幹爹幹媽，謝謝叔叔阿姨，陳汝慧今來對了，知道以後怎麽對付他了。我謹記長輩的話，盡我最大的力量讓他沒有汙點，讓他更加陽光。”陳汝慧舉起杯敬所有長輩一杯酒。看來她現在放開了，能主動敬酒了。
喝酒並不多，主要是聊。不知不覺又過兩個鐘，菜也冷了人也該散席了。吳玉章帶著三個女人上樓去了。剩下他們三個男人在客廳喝茶聊。
大約下午四點，韓寶來的電話彩鈴響了：“蒼茫的涯是我的愛，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……”
韓寶來一看是艾美打來的！他看了兩個長輩一眼，輕聲：“幹爹、叔，我出去接個電話。”
“就在這裏接。”王春林像是有心靈感應。
“你就那些破事，還躲著我們不行？在這裏接。”韓文正也嗅出味道來了，不過，他看了一眼樓上的娘們，不知聊什麽聊得笑聲陣陣。再不是哭哭啼啼了。
韓寶來只得接了，表情嚴肅：“你好，我是韓寶來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韓寶來。你不是韓寶來，我還不打給你呢？”艾美在電話中笑得很甜美，“餵，你現在忙不忙？”
“忙啊——”
王春林急得連連搖手，韓寶來馬上改了話：“也不忙啊。你有事找我的話，我就是忙，也要不忙啊。”
艾美在電話裏哧地笑了：“韓寶來，你真逗。我能有什麽事？我想你了唄。”
“那沒事——”王春林急得用指頭亂點，韓寶來會意：“閑得無聊啊，出來k歌，怎麽樣？”
“算了吧。k歌，你都給了我抹不去的痛苦回憶。”
“我請你到陽明山大酒店吃大餐？”韓寶來看王春林急得打手語。
“不吃。你灌醉了我，又害我一回。自己又不搞，害我洗了幾，才洗幹凈。”艾美恨恨地。王春林可急得青筋鼓鼓，眼珠子差點暴出來。
“都是我不好。我給你賠禮道歉好不好？你吧。我怎麽誠懇地表達我的歉意？”
“你養河豚養得怎麽樣了？我做了一個夢。河豚長得好大了。有海豚那麽大，它還跟我一起在水裏游泳呢。”
“那是春夢。”韓寶來不正經地，急得王春林要敲他腦袋的鋼蹦了，韓寶來趕緊，“我們的河豚長得好好的，我讓兩個孩子撈池塘裏的水生幼蟲餵它呢。”
“我想去你家裏看看啊。行不行嗎？韓寶來。你傷我那麽深，我幫你那麽大忙，總不會這點面子也不給吧？”艾美糾纏他了。
王春林急得又點頭又敲指頭，這老東西看來急火攻心啊，有熱戀的感覺。韓寶來還沒吱聲，艾美不停地撒嬌：“韓寶來，行不行嗎？你再不話，我就生氣了！死韓寶來，我數十下，你不答應，我就跟你翻臉。我可不怕你。我打赤腳的，才不怕你穿鞋的！十！九！……”
韓寶來思維相當快，怎麽安排？怎麽安排？他猛醒：“好啊，好啊，你在哪裏？我安排人去接你。”
韓寶來眼望著王春林，意思你去接。王春林倒是想啊，沒有吭聲，靜等下文。艾美撅著嘴：“不，你老實點來接我。我只認你。你不來接我，叫一個什麽壞人來接我。你想害死我！”
王春林趕緊指著韓寶來，叫他答應。韓寶來只得：“好吧。我來接你。什麽時候啊？”
“你問誰呢？你快點給個時間，我好做準備，我還是在大水上大世界的大門口等你。老地方見。快時間。河風很猛的，你要是害我等久了，我可要跟你急！”
王春林看了看表，伸出一根指頭。韓寶來趕緊：“一個時後，我們準點到達。”
“還有誰啊？不會又是那個蠻婆吧？她跟你是什麽關系？”
“好。這回不是秦莉，是我的一個好朋友，她叫陳汝慧。她要跟我一起回村寨，她今跟我一起出來辦事。”韓寶來可不敢得罪這個姑奶奶，現在她可神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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